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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看到北京的雪,是在我来北京的第二百个清晨。
期待了许久的时刻,就在那一瞬间实现了。爱雪,爱的透彻,不仅是为了她的洁白,更是为了她的纯粹,只是今日的雪,略微带着些许的遗憾。
北京的雪,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,来时和着冰冷的雨滴,悄悄飘起;去时,抹走了雪白的记忆,匆匆融化。城市的马路上,因此变得更加的泥泞不堪。望着轮胎上粘住又被甩出的泥点,有种说不出的酸涩,它的不能自主与薄公英如此的相似,却又远不及薄公英的潇洒。
此刻,我在想,沉睡故乡雪应是何等景象!?
我出生在东北,曾有幸与雪朝夕相处,亲密接触。东北的雪可以说是千姿百态,像梨花,像白梅,像鸭绒……,大的、小的,悄然无声息般的酒落着。于不经意间,映入你的视野,在睡梦中像你姗姗走来。虽然我并非久违她的清纯,但每次相见都会让我产生一丝愉悦。
风雪来临之际,我喜欢透着窗,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,欣赏着她的美丽及以她所渲染出来的那份寒冷。那时,我会感到身居陋室的温暖与幸福;
寂寞无聊时,我会想起童年的很多关于雪的情节:在每个雪后的清晨,大人们忙着清雪,不知疲倦的永远是我们这群小孩子,“堆雪人,造雪屋,铺上茅草燃蜡烛,欢欢喜欢过日子”,每个小脸都冻的冻红,带个小帕子拿着小光锹雄心壮志的要做一番大事,有的家长叫孩子回家吃饭,这帮孩子打死都不回去,硬是要把大事干成。胜利后,还要派人轮流保护战果,以防“坏蛋”破坏。每每回起那段快乐的日子,我总是埋怨妈妈为什么要把我接走。
那深埋于农家小院的大块猪肉半子。被厚厚的雪藏的严严实实的。那是东北农村很古朴的储存肉食的方法,虽然简陋却不会失去原汁原味;闲余客居农家,坐在热呼呼的炕头上,大人们,手把一碗热烫的白酒。大碗喝酒,大口吃菜,大声谈笑,这也正是我童年时候,对东北的男人的看法。不过,那仅限于我的童年。呵呵。不过,那酸菜炖制的五花肉,真是香而不腻,好吃至极无法形容。
家乡的雪是晶美的,雪后天晴,白的像砂糖,很容易让人生如雪的冲动,轻轻掬一捧于口中,你会发现,她不会因为你的火热而瞬间消融,却可以让你慢慢吸吮甚至吃掉。偶尔有时,一般寒风会突然卷起一般冰冷的清雪拍打着你的脸颊,甚至调皮地钻入你的脖项,让你哭笑不得。
童年乐趣,对于我来说,不如是雪趣。如今,当我怀捧梦想,离开故乡,只身于这个城市的时候,儿时雪趣,显得更加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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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几张北京雪后的图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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